枳 易✘

路遥知马力

来,往

我生活在北方,那里没有雨后芰荷斗攒的样子,在城市中,没有哪里会给你喘息的机会,只有纵横交错的绮陌和九衢。每当我看到南烟吹来,我都盼望可以有一场大雨,虽然雨如何下我都等不到来年的东君,但至少可以遮盖在杨朱路上的告别,还有阑珊时她流下的玉箸。



我常在首阳的傍晚等待夜幕的降临,因为常在那时正值髫年的他们会在爸妈的呼喊声中和小伙伴们挥手,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哭闹声,但是佳肴的诱惑不久就能让他们停止哭泣。喧嚣的街角又会恢复往常的安静。我也会在鸣蜩中望着燕子和黄鹂穿着西装飞回它们的森林。巴勒斯说它们的样子像来自热带的绅士,高傲又彬彬有礼。它们飞过我头顶时,我会目送它们离开。五月是春夏的过渡,万物都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。



直到兰秋的一天,我无意间看到她垂着头无力的样子,我打开她的记忆回轮,看到的仅是一段段重复的影像 万恶肮脏的生灵在她周围起舞,一只只黑色 布满青筋的手抓着她的双腿。她想跳入扰乱人们休息的 充斥着蛙鸣的那口井。自杀的念头像注射吗啡一样注射进她大脑的静脉。她像潜水员一样一头扎进去。但她没有呻吟,心跳没有加速。曾经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美好像蜂窝里的蜜蜂一样挤满她的大脑。她的头撞到井底,蜂窝碎了,影像也结束了。



那现在行走的她是谁,兴许是她的灵魂吧。她没有什么不行的,只是丢失了自己而已。



哦,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,她不过是来往的一个路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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